說話間,一陣涼風起,吹得海棠簌簌,衣袂翻飛。雍盛忙將人從滴水檐下拉回屋里,褪了身上披風與她罩上,又命懷祿沏熱茶上姜湯。
忙活一通,謝折衣未曾如何,自己倒先咳了起來。
“快坐下歇歇,哪里就是伺候人的主兒?我的身子我知道,再不濟,總比你強。過會子還得親自去監(jiān)考,養(yǎng)點精神才是正經?!敝x折衣將人按在軟榻上坐下。
“是了,朕這是五十步笑百步呢?!庇菏⒆猿耙恍Γ人酝A?,抿了口茶,邊用熱帕子擦手邊道,“說起殿試,你心中可有前三甲的人選?”
“我心中有,圣上心中想必也有?!敝x折衣道。
“好,那咱們各自在紙上寫下,塞進香囊封好,待名次出來,再比誰料得準?!庇菏⒌男乃加只罱j起來。
“怎么,圣上又要賭?”謝折衣側目。
雍盛拙劣地激將:“怎么,你怕了?”
“自然奉陪到底。”謝折衣莞爾,“若臣妾僥幸勝了,就請圣上夜里放臣妾回鳳儀宮吧?!?br>
雍盛沒說話,熱帕子來來回回地擦手,擦得手背都紅了,倏地將帕子甩在幾上。
“這念頭勸你趁早打消?!庇菏]來由又生起氣來,惡聲惡氣道,“太后想要趁早抱皇孫,這才存了非開花結果不可的決心將你拘在朕身邊,如今你這不爭氣的肚子尚無動靜,莫說朕,慈寧宮頭一個不同意!你這么想回鳳儀宮一個人待著是吧?朕偏不讓你如意,這賭局朕非贏不可,哼,等著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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