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折衣默了一瞬,道,“既如此不舍,就搬回去吧?!?br>
“那怎么能行?君無戲言,愿賭服輸?!庇菏⒄0脱劬Γ盁o非是每日多往這里跑幾趟罷了,不打緊,朕不嫌麻煩?!?br>
您是不嫌麻煩,因為您就是麻煩本人。
謝折衣捏眉心:“聽聞這兩日朝堂上已鬧翻了天,你還有閑心思跑我這兒來插科打諢?”
“就是鬧翻了天朕才來你這兒躲清凈呀,不然一個人面對一堆糟爛事兒,多鬧心?”雍盛用食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銅柱金箱一夜之間收上來的書函堆積如山,其中招諫匣只占兩成,申冤的竟多達八成,交付翰林苑篩選分類,一多半都是針對此次貢舉選拔結(jié)果的異議。朕特意查閱一番,中榜仕子確實如傳言一般用的都是那什么狗屁不通的焚香體,無一例外!早晨議政,大臣們自發(fā)分成了好幾個派別,一會兒就何種文體更好各抒己見,一會兒因科考之下隱形的貧富偏見吵得不可開交。屋漏偏逢連夜雨,不知又從何處泄露了一些中榜仕子應(yīng)試的答卷,如今大街小巷人人都是主考官,將這些被謄抄出去的答卷批得一文不名。這不,才兩三日,街頭巷尾連諷刺童謠都編出來了,什么家貧不用苦讀書,鬻文賣字去換香。頭疼,提起這些朕的頭啊,就疼得很!”
謝折衣靜靜聽著,案上那把錚亮如鏡的劍倒映出他攝人魂魄的容顏:“如此一來,這次恩科保不齊又得作廢,屆時如何?再重開一次?”
雍盛搖頭:“一而再,再而三,朝廷顏面何存?”
“不如補錄?!?br>
“補錄?”雍盛想了想,沉吟道,“各退一步,倒也是一個法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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