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自打那日你主子隨駕出宮回來,就沒有什么與往日不同的地方?”懷祿抻頸低聲道,“比方說,她一個人悶在房里的時候有沒有怔怔發(fā)呆,或者唉聲嘆氣?再不濟,有沒有鬼打墻似地滿屋子轉(zhuǎn)著圈兒踱步?”
承喜聽他描述得如此具體,當真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聳肩道:“沒有啊,挺正常呢?!?br>
“你再想想?!睉训摬恍?,心想這罪不能我主子一個人受,惡狠狠拍桌子道,“使勁兒想想!”
瞧那樣子,恨不得將承喜的腦瓜子掰開自個兒進去摸索。
承喜于是又想了想,幾息后還真讓他想到了什么,遲疑道:“娘娘昨日去了一趟杏花塢?!?br>
懷祿:“什么杏花塢?”
承喜牛飲一杯茶:“嘖,就是西北角上那個廢園子?!?br>
“她去那里做什么?”明雍殿內(nèi),雍盛抱臂捉肘,百思不得其解。
懷祿忽然眼睛一亮,激動擊掌:“圣上您想,那園子起先是高祖皇帝為寵妃建的,后來那妃子沒了,高祖才把園子封了。娘娘去那里,分明是想圣上回心轉(zhuǎn)意,教您莫等閑,珍惜眼前人,否則搞不好會如高祖皇帝那般獨守廢園空悲切啊……”
他編著編著閉了嘴,在雍盛涼颼颼的目光下縮起脖子裝鵪鶉。
“說的什么屁話。”雍盛罵了一句,又無意識地踱起步來,“那里安靜,或許她只是閑逛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合了她心意,就多待了片刻?!?br>
他想起謝府那個冷清的雙好苑,忽然振奮精神:“她既喜歡,就將這園子好生整飭翻新一下贈予她。懷祿,事兒就交給你辦,辦好了有賞!”
“好嘞!”懷祿苦哈哈地應(yīng)下,看向皇帝的眼神忽然就充滿同情與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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