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偲高坐馬上,低頭看那小童瘦弱可憐,便掏錢買下一只促織籠。把玩時翻過籠底,卻在其上發(fā)現(xiàn)一張粘附的字條。
展開見到熟悉的字跡,一哂,遂將紙條塞入袖底,兜轉(zhuǎn)馬頭,往城東醴泉寺奔去。
入寺上香添油,由老尼姑引進一間禪房。
用了點齋飯,送信之人姍姍來遲。
“分明是你約的我,反過來倒叫我好等。”汪偲沒好氣地翻起白眼,將碗中最后一粒糙米撿進嘴里。
“你道近日禮部很清閑么?”來人一身醬色長袍,丹鳳眼里總是波光漾漾,姿儀俊美,無愧于當(dāng)年“姣姣狀元郎”的美稱。
“忙。”汪偲倒了碗冷茶,推過去,冷笑,“潤玠兄忙著給太后過壽吶。”
“你來了,我就不忙了?!爆F(xiàn)禮部侍郎吳沛笑盈盈飲下那碗茶。
“事情果不出范大人所料。”汪偲摸著下巴道,“幾方博弈的結(jié)果,便是將我一個三不靠小官兒架上了火堆?!?br>
吳沛面上的笑意也散了:“當(dāng)初你就該聽我的留在禮部,換我調(diào)去工部。”
“你與我又有什么差別?不過是換個人來蹈火罷了。”汪偲瞥他一眼,嘲道,“我如今孤身一人了無牽掛,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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