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折衣彎起眉眼,旋出一個(gè)好看的笑來:“這宮里上下,有幾人不是瘋子?”
“瘋子多,如朕這般的傻子少?!庇菏⑵鹕恚^手掌,反握住那只手,拉到眼皮子底下仔細(xì)端詳,指尖輕輕滑過那濕冷的掌心,“原先我以為,你掌上的這些薄繭是常年伏案寫字,握筆所致?!?br>
謝折衣動(dòng)也沒動(dòng),聽他接著說下去。
“但我今日忽然間有個(gè)猜測(cè)?!庇菏⑷月龡l斯理把玩那只手,“那日千秋宴上你出手相救,看著雖是平平無奇的幾招,卻能轉(zhuǎn)眼間奪人兵器將人反殺于三步之內(nèi),我想,那定不是兩三日就能練成的功夫。這手,除了握筆,或許也能握劍!”
“而我也著實(shí)想不通?!彼闷鹧燮?,“一位相府千金,何以練這殺人的武功?”
謝折衣神色不改:“圣上莫忘了,千秋宴上一出劍舞乃由臣妾親自編排教導(dǎo),臣妾熟悉劍器似乎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而舞與武同音亦同源,同樣的招式,柔美婀娜則為舞,能鼓士氣悅君心;剛健威猛即為武,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取人首級(jí)。臣妾這么解釋,圣上可還滿意?”
雍盛目光閃爍,不置可否,最終淡淡地道:“皇后能文能武,實(shí)是皇室之幸?!?br>
“圣上過譽(yù)?!敝x折衣縮回手,整理起裙裾。
只聽雍盛又長(zhǎng)長(zhǎng)地嘆了口氣:“我能看透許多人,卻一點(diǎn)也看不透你?!?br>
“圣上無需看透我?!敝x折衣端過此前雍盛放下的茶,輕輕吹了口盞面騰升的白霧,“圣上只需明白,臣妾永遠(yuǎn)是您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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