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俱是前來送親的,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吹奏有人撒錢,漫天滿眼都是紅色。明濯從來沒這樣飛奔過,他淋著雨,只覺得手指吃痛,被拽得很緊。
林長鳴實力強勁,斬落數(shù)個白薇武士,一時間雨中濺的全是紅色紙屑。他肩頭、發(fā)間落了紙屑,看那二人的背影漸遠,胸口一陣刺痛,想也不想,連施“令行”追了上去。
師父。
師父!
林長鳴追入人群,在人流沖撞中不斷尋找。送親的喜氣洋洋,喜婆們捂臉大笑,他走著走著,忽然無知無覺地流起了淚。
“師父,”他茫然四顧,“你不要我了嗎?”
洛胥掀起轎簾,將明濯塞了進去。這花轎偏小,兩個人擠作一團,好不狼狽。雨把身上的墨沖凈了,只是都濕漉漉的,他們這樣挨在一起,仿佛是兩只寄人籬下的犬獸。
“他有標記,”洛胥說,“躲只能躲一時?!?br>
“扮神居然比做人還狼狽,”明濯胸前的瓔珞相互碰撞,他貼著轎壁,不知從哪兒摸出個帕子,“包扎?!?br>
洛胥看那帕子,干干凈凈,沒沾到水,應(yīng)該是明濯剛剛在風浪間借靈變出來的。他拿了,把受傷的手纏住,反問:“剛剛為什么親我?”
明濯似是漫不經(jīng)心:“自然是為了借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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