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褚葳被凍醒了。
趁著月色,他起身一看,有人砸碎窗子后又推開,酒紅色窗簾在夜色的描繪下?猶如一大?灘烏黑的血,和呼呼往里灌的冷風(fēng)狼狽為奸,吹起、扭曲飛揚、又落下?、再次飛揚。
從窗邊出現(xiàn)的血跡,一路蜿蜒到禇葳床邊,消失在一雙被雨水泡白的腳下?。
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褚葳的床邊,肆意打量他的睡顏,在腦內(nèi)編排著有關(guān)褚葳惡俗的幻想,哪怕只是看著褚葳在睡夢中抿起帶著瑩潤水光的唇,都?能讓他在顱內(nèi)climax。
這是,他的褚葳。
或許也沒想著隱瞞,偷窺者的呼吸聲像一張大?網(wǎng)那樣?鋪天蓋地遮住褚葳。
那種被瞄準、被鎖定的危機感又來了。
褚葳蒼白的手指在酒紅色的被子摸索,摸到一個微涼邊緣鋒利的物件,他稍稍安心,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樣?扯著被子繼續(xù)睡,又在一個瞬間,趁那人放松警惕之際,像一頭敏捷的小獵豹那樣?,抓住一雙溫?zé)岬氖?,翻身而上抵住來人的喉管?br>
“葳葳,是我?!?br>
褚葳沒有放松警惕,直到來人那看似不著調(diào)實則張弛有度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我啊,你的親親老?攻崔時哲,葳葳,你該不會分不清我和弟弟吧,這可真讓我感到難過。”
褚葳松開手,確定了,這人是崔時哲,崔時郢只有給哥哥戴綠帽子的心思,沒有給自己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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