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祁歲桉再次恨恨地咬牙,恨不得在心底將他抽筋剝皮。
暮冬看出祁歲桉面色難看,不敢再多停留,低頭作揖:“那我先去抓藥了。殿下好好歇息,不要多想。你的心疾只是好轉(zhuǎn),若遇刺激再昏迷過去也還是會很麻煩的。”暮冬轉(zhuǎn)身要走。
“等一下?!逼顨q桉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必須要利用一下這難得的同情心。他閉了閉眼,手扶額頭,看上去十分難受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的確十分難受,陸瀟年只要活一天他就十分難受,活十天他就萬分難受。
“我這幾日確實胃口不大好,能不勞煩再給我?guī)┰颇鞠??!逼顨q桉抬眸,黯然地望著暮冬。
云木香?
聽到這三個字的暮冬有些出神,關(guān)于云木香的藥用功效幾乎一字不落的出現(xiàn)在他頭腦中,但是因為祁歲桉的眼神可能過于真摯,暮冬下意識地忽略了有關(guān)毒性的部分。
云木香不過是味尋常藥材,可健脾和胃、調(diào)氣解郁,暮冬痛快地點了頭。
天氣雖然暖了起來,但今夜突如其來的風(fēng)卻將前幾日好容易積攢起來的暖意吹了個干干凈凈。當(dāng)梁府大門向兩位不速之客敞開時,風(fēng)裹著寒意席闖進來,呼嘯著掀翻滿府的白綾奠儀,滿目凌亂。
梁廣渠的夫人在下人攙扶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至庭院當(dāng)中,望著陸瀟年,手上緊緊攥著女兒的袖子往自己身后拽了一下。
“你們來做甚!”梁廣渠的兒子聞聲從靈堂沖了出來,滿面怒容。
“我家主人是想來拜見一下梁大人,聽聞梁大人前夜還在溝渠上監(jiān)工,如此棟梁委實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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