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梁廣渠貪污,但他這幾日在京都怎么辛苦也是有目共睹,有些堵塞的溝渠他甚至都親自鉆下去,渾身的污垢臭味怎么都洗不掉,聽聞被夫人嫌棄幾次趕出寢房。
“大人也要注意休息才是?!?br>
原本疲累麻木的神色因著這句話微微變了變,然后簾子放下,就各自繼續(xù)前行了。
回到府上,他把馬交給小廝,“將軍回來了?”
“不到晌午就回來了?!睏铎o山皺了皺眉,不知道陸瀟年在搞什么鬼。明明大權在握,卻絲毫不用,反倒在這布置去起了靈堂,朝也不上,軍也不整,整個人都透著股子古怪。
他搖了搖頭,避開正在往梁柱上一圈圈纏白綾的下人們,抬步就往后院去。
吱扭一聲輕輕推開門,緊閉的床帷帳下立刻縮回去一只手。楊靜山轉(zhuǎn)頭關門,再回身,床邊的小幾上糕點就又少了一塊。
他輕笑了一聲,大聲道,“樂安公公,看我?guī)裁椿貋砹恕!?br>
一聲冷哼從床帳里傳出。
楊靜山已經(jīng)習慣了,只把熱騰騰的牛肉小包和臘肉打開,擺在榻邊的圓幾上,然后往床帳方向扇了扇風,然后懶洋洋道,“累死我了,排了許久的隊才排到這家牛肉包,我渾身都臭了,我啊先去洗個澡,再換個衣服,再溫壺酒。公公也不知道還得睡到什么時候。算了,好好睡吧。一會我自己吃?!?br>
說完他就走了,打開門,然后又把門合上,制造除關門聲后雙臂抱在胸前靠在門邊靜靜看著前方。
果然,不多久就伸出一只細白的手臂,然后唰一下帷帳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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