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宗人府,祁歲桉注意到陸瀟年情緒有些低落,并不說話,只是安靜地陪著他,并一路將他帶到觀瀾亭,不料那里真?zhèn)淞司撇恕?br>
“有個東西要給你看?!逼顨q桉按著陸瀟年的肩,讓他坐下。然后取出一封奏折一樣的東西,雙手遞給他。
陸瀟年打開,“這是什么?”
一張工筆畫的圖鑒,像是火銃的內(nèi)部拆解圖。
“它叫流鎣之火。我想將金砂混合火藥,改良這把西夷送來的火銃?!?br>
“你畫的?”陸瀟年驚疑。
祁歲桉端起一杯酒,獨自斟滿,他眉尾微揚,神情有幾分得意,“那兩年我走訪了很多民間火器師,他們幫我一起實驗出了金砂和火藥的最佳比例。我還想著將它用于農(nóng)田水利冶金煉鐵,增加動力,提高產(chǎn)力?!?br>
“可那個金砂輿圖不是被你燒了么?”
祁歲桉飲下一杯酒,眼尾立刻沾了紅。累了一天,他此刻不必在拘著,于是向后靠在欄桿上,身姿懶散地笑了笑,“都是虞楚那老狐貍的主意,金砂其實他一直替我母妃嚴密看管著。”
“他愛慕你母妃?”
祁歲桉笑著點點頭。
“難怪……”陸瀟年想起虞楚走之前留下的信,信上管祁歲桉叫大侄子。他那時只覺得煩,并未多想。但現(xiàn)在回想,其實當時的他,對于他和祁歲桉究竟是什么關系已經(jīng)不那么介意了。
“難怪什么?”祁歲桉忽然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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