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道不明的慍氣騰起,祁歲桉面色沉沉,咚地一聲將碗摔回到桌子上,站起身來?!拔铱茨阋矝]什么事,自己喝藥吧?!?br>
繁亂的心跳聽在耳朵里恍若刺耳的譏諷,陸瀟年的目光總是令他想逃。
陸瀟年心神一震,忽地拉住他的手。“沒有。”
手心被寬大粗糲的手掌攥住,祁歲桉低頭看,這只手竟然堂而皇之地就這么牽著。
陸瀟年立刻松開了手。烏沉沉的眼睛里有幾分可憐,明明陸瀟年之前從未再他面前露出過這種神色,但不知為何祁歲桉竟然感覺熟悉。
祁歲桉澀滯住,一時(shí)站坐都不是。他面色緊繃道,“若不是楊靜山說是你救下了樂安,我才不會(huì)答應(yīng)來幫他給你喂藥。陸瀟年,你這些瞞神唬鬼的伎倆困不住我,除非你還將我用鐵鏈鎖起來?!?br>
陸瀟年眼眸忽然黯下,心想他倒是真的想。把他鎖在金籠子里,鎖一輩子。
“除非,你想得到一堆白骨?!逼顨q桉眉眼冷下來?!拔仪纺愕拿?,我亦可拿命還你。喪家之犬,寧折勿辱,我以為你懂得?!?br>
話音落,祁歲桉頭轉(zhuǎn)身走出去。
干燥而沉悶的空氣被阻隔在門內(nèi),雨后的清新?lián)涿娑鴣恚顨q桉仍覺得透不過氣。
他惶然逃離了這扇門。
如果流螢只是流螢,如果陸瀟年只是陸瀟年,就好了。他再次想。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相安無(wú)事??h令還是有事沒事地往這宅里跑,但陸瀟年幾乎從不見他。祁歲桉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由樂安陪著,只有在一日三餐和用藥時(shí),陸瀟年才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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