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與人交值,從船桅上下來時已經(jīng)被風吹透得像一張薄絹紙。
忽然門被敲響,祁歲桉沒有作聲。門沒閂,進來的除了小陶也不會再有別人。
果然,門縫后面探出一個亂蓬蓬的腦袋,和一大一小得很明顯的眼睛。
“就、就知道你、你又在這睡、睡了?!?br>
小陶有口吃之癥,是船上的木匠,偶爾負責修補船體上漏水點什么的。
祁歲桉瞇了瞇眼,算是回答。
小陶嘖了一聲從背后變出一個食籠,一大一小兩顆黑豆一樣的眼睛亮了起來。“瞧瞧,熱、熱豆芽湯、燙、燙薯餅子。”
沒有放的地方,小陶往里擠了擠祁歲桉的腿,坐在席子邊上把自己的膝蓋當桌子。
看祁歲桉興致缺缺的樣子,小陶撅嘴,“你、你這人,真、真不識好歹,這、這好東西是天、天、天、天能有的嗎?”小陶一氣之下連說了好幾天。
小陶其實比祁歲桉還大兩歲,從小就隨著父親跑船,前年才從學徒熬成了阿班。
“謝謝?!逼顨q桉撐著坐起來。接過小陶立刻遞來的薯餅,確實還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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