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無話可答,然而她知道孫云兒不過是為了說服自己和主子置身事外,眼圈熱得幾乎要淌淚,用力咬著嘴唇忍了回去:“奴婢聽娘娘的話,奴婢回去了。”
扇兒沒那許多穩(wěn)重,星兒腳才出門,她早已抽抽噎噎地念了起來:“娘娘把旁人撇得這樣干凈,孤立無援的,可怎么好?”
孫云兒稍一低頭,再抬頭時,眼里已帶了流轉(zhuǎn)的光彩:“替我更衣,我要去探望惠妃。”
“探,探望惠妃?”扇兒糊涂起來,“她……”
惠妃幽閉許久,又心心念念想著兒子,已然有些著魔了。
孫云兒“嗯”一聲:“不必太招搖,素淡一些。”她坐在妝臺前揀了支珍珠簪,又吩咐,“惠妃這一向身子不好,再把那上好的血燕給帶上兩匣子?!?br>
晴芷宮早已冷寂多時,宮門打開,孫云兒步入院中,簡直能聞到院中塵埃的氣息。
不過孫云兒明白,這只是她的想象,惠妃雖然被幽閉,可是一應(yīng)供奉并沒削減,房屋庭院日日有人灑掃,就連惠妃的茶點等物,也絲毫沒有變化,這也是孫云兒對她的一些補償。
孫云兒算是將母子二人生生分離的推手之一,她對惠妃,是有愧疚的。
晴芷宮從前是雅致清淡的布置,杏黃的簾子,天藍織寶相花圖樣的地毯,如今這布置全然未改,然而顏色卻已淡了許多,想來是惠妃思念兒子,連屋里的陳設(shè)也懶得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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