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嬪從前不覺得自己愚鈍的,今天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然而她不愿在張貴妃這個莽夫家里出來的人面前露怯,絞盡腦汁,想出一件事來:
“對了,我從玉泉宮出來不久,瞧見孫云兒的宮女捧著東西給永寧宮去了?!?br>
她說罷,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聲音愈發(fā)肯定:“定是皇上徹底厭倦了皇后,恨屋及烏,連帶著孫云兒這個拍皇后馬屁的人,也厭惡起來?!?br>
張貴妃沉吟半日,也點了點頭:“是,我想也是這個道理。近來皇后在皇上面前動輒得咎,有人說是皇上有意護著皇后,可是本宮瞧著不像,皇上的性子……”
她終究不敢揣測圣意,又換了個話題,“既然孫云兒惹得龍顏震怒,這就是我們整治她的好時機了?!?br>
容貴嬪覺得,一年來頭一次這樣心胸暢快,不由得失了平日的冷靜,連聲追問:“娘娘準備怎么做?是罰她月俸,還是罰她抄書?”
抄書兩個字,叫張貴妃想起了自己被罰抄的百遍心經(jīng),不由得心生不悅,原想手段溫和些的,這時也擱到腦后去了。
張貴妃到底出身武將之家,于委婉兩個字不大擅長,想了半日拿不出好法子,還是問容貴嬪的意思。
容貴嬪不過是低頭一想便有了主意:“皇后有孕然而體弱,我們身為妃嬪,不如去清善閣替皇后娘娘祈福。當初先帝爺?shù)脑浠屎蟛≈?,連蕭貴妃都去跪經(jīng)祈福了?!?br>
張貴妃連連撫掌:“好主意,好主意!便每日去清善閣跪經(jīng)一個時辰,任誰問起來,也只能說我們是好意?!?br>
墨風和慶云兩個對視一眼,都默默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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