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聲。

        “你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覺得夠？”沉陽一雙眼睛在陰影中有些暗，“你要走到哪里才肯停下？”

        喬諒現(xiàn)在擁有的東西，完全已經(jīng)是過去的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他現(xiàn)在接觸的階級，對他而言也充滿未知的風(fēng)險。攀爬向上的道路每一步都艱難，只需要稍稍一個踉蹌，就會連現(xiàn)在擁有的東西都一并失去。

        喬諒目光冷靜，眺望著路邊的路燈。

        a城生態(tài)不好，喬諒的視野里已經(jīng)很久不再有星星，又或者他已經(jīng)很久不曾在深夜抬起頭。

        在他們長大的那個縣城，喬諒的童年，他記得月亮很亮，照亮高高的云彩。

        太薄了。

        無論是童年的云彩，還是喬諒的人生，都是早就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東西。他們低賤的人格和所謂的自尊，勉力支撐起也只不過是薄薄一層。

        有些人會選擇吹破，欣賞可悲的丑態(tài)；有些人會選擇忽視，允他繼續(xù)表演的資格。

        “為什么要停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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