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撈起一根,譚鉞塞進嘴,又把撞在沙發(fā)腿上彈了兩彈的打火機撿起來,他啪啪地搓著火,一邊點,一邊拉開隔門,上了露臺。
冬日冷風強勁,無論吞吐得多快多猛,煙氣都會急速從嘴邊溜走,譚鉞吸掉一根,露在外邊的手已經(jīng)凍木了。
冷啊。
視線一晃,露臺搭的葫蘆架子以及不知什么瓜果梨挑生長后的殘枝亂藤被風吹得七扭八歪,枯葉零零落落一地。
夏新雨喜歡干農(nóng)活,他對花花草草無感,只愛能結(jié)出果實的,拿他的話講,種還不種出點什么,于是就這樣生生搞出個露臺農(nóng)場來。
這小玩意從他們?nèi)胱r便開始折騰,冬來暑往,總能看到一個穿著農(nóng)夫圍兜的漂亮男人,一把小鏟子,一個小耙子辛勤勞作的身影。
他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如同他們這個小家。
視線變得模糊,譚鉞狠狠眨著眼睛,吸入肺中一口濃煙。
樓底下有人在對他又叫又揮手,從那個堪比燈泡,锃光瓦亮的光頭上判斷,是趙萬興。
看見這個人,譚鉞牙關咬出了聲,他居高臨下,冷冷地望著他。
樓層不高,見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趙萬興大頭小身地快速移往樓門口,譚鉞轉(zhuǎn)而進屋,往沙發(fā)上一坐,兩腳搭上木椅。
叮鈴叮鈴,按了一通門鈴,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關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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