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艷喝了兩口就沒再喝了,即使她心情再不好但是在孕期激素的作用下讓她變成一個可以為孩子割肉放血的養(yǎng)育機器,所以剛才醒過來的怒氣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凈,沉艷抱起了瘦的和猴子一樣的孩子,準備給他喂點奶。
花光了那個男人交的住院費,沉艷就帶著兩個孩子又回到了街道最里面的那個帶院子的小房子,臨走的時候那位護士姐姐偷偷塞給了佩佳和五塊錢。
佩航笛的名字是怎么起的呢?佩佳和有些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有天街道辦事處來登記戶口的時候沉艷隨手抄起她的二年級課本指了兩個字。
佩航笛應該感到慶幸,指到的是“航笛”,而不是狗蛋,不是蜻蜓,也不是大象。
佩佳和在學校里很少和同學說話,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靜靜坐著看著窗外操場上的那幾棵楊樹,但是這個年齡的孩子總喜歡用惡意來引起別人的注意,哪怕是單純的想做朋友。
再次被拽掉頭繩的佩佳和想,小孩子真討厭。于是第二天,佩佳和原來荒蕪的和熟透了的玉米須一樣的頭發(fā)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利落的小短發(fā)。
甚至老師上課的時候都有些吃驚的閉不上嘴,她倒是簡單知道一些這個孩子家里的情況,不會是被大人拿去賣錢了吧?
老師皺了皺眉,放了學親切的拉著佩佳和的手進了一家佩佳和從沒進去過的大超市,出來的時候她書包里多了幾塊糖,還多了一瓶很大很大的洗發(fā)水。
佩佳和很喜歡這個味道,因為它不像沉艷身上那種攻擊人的香氣,而是一種淡淡的甚至散發(fā)著中藥氣味的香。
只不過不到七歲的佩佳和把它統(tǒng)稱為: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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