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這句“對不起”,是為他不經(jīng)允許就看光了我,還是為他剛才驚嚇到的反應(yīng)使我受傷難過。
我的嘴巴自有想法,直接道:“無事?!?br>
尹問崖剩下的解釋都被我這句話堵了回去。
其實(shí)我并不是真的無事,我還有點(diǎn)難過,畢竟相貌丑陋嚇到心上人什么的,就算不是修士,只是一個(gè)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會難過的。
但是我的師父說,修無情道的,就算“有事”也要自我消化成“無事”。
這么多年來,我的身體都形成條件反射了。不管受到什么傷害,對我來說都是“無事”。就像之前同門掰斷了我的手臂,我也會硬撐著說“不疼”。
那樣的疼痛,我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
小時(shí)候,只要我喊苦喊累喊疼喊餓,師父就會讓我更苦更累更疼更餓。
他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什么什么的……必須得對自己足夠殘忍,才能對他人的苦難感同身受,才能感悟眾生平等云云。
我從小和師父兩人在景山千洞修煉,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是否所有無情道修士都是這么修煉的。在我外出歷練之前,我的世界幾乎只有我和師父,以及爬到山頂,遇到的同宗弟子,所以師父說,無情道的修士都這么修煉,他如此,我亦是如此。那我就信了。
“啊,師弟你不在意就好……”尹問崖依舊背對著我,干笑了兩聲,始終不敢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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