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百里”過后,我的心臟好像變成了一個可以任人蹂躪的面團,隨時能從這個面團里揪下一塊,扔在地上踩來踩去,變成肉泥,混入塵土里,變得面目全非,誰也不知道它本是我的心頭肉。
和別人叫“百里澤”這個全名不一樣,只叫“百里”,說明他們有這個默契,或許早在我聽到尹問崖叫他這聲“百里”之前,尹問崖就已經(jīng)這樣叫過他成百上千遍。
我恨我為什么生得這樣晚,沒有和尹問崖同期入宗,不然他也能這樣親密地叫我。
“務(wù)必要把師弟平安帶回。師弟保重!”百里澤關(guān)切地看著我。
我開始恨百里澤。
恨他是個好人,讓我的恨變得如此不道德。
尹問崖雙指一并,用法術(shù)將我送上仙舟。
我本以為他會背我,或者抱我,又或者扛我,無論如何都會有肢體接觸,但是沒有。
仙術(shù)輕飄飄地,完整地,沒有牽動我任何疼痛神經(jīng)地,把我送上仙舟,并且小心地放在甲板上。
我期許著和他有肢體接觸,但是非常遺憾,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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