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開口，“為什么要等天亮，你晚上不睡覺嗎？”

        跟陶然認識的這段時間，她一直以為陶然是個強大、事業(yè)有成的女青年。

        工作能力強、家境優(yōu)渥、長得漂亮……

        唯一有點不太如意的，就是她的這個女朋友出車禍，失憶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么脆弱的陶然，一個人孤零零坐在窗前看月亮，面容冷淡，好似那高嶺上的花朵，拒人于千里之外。

        陶然眸光渙散，輕聲道：“不想睡?！?br>
        “為什么？”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唐扶枝都以為陶然不會回答的時候，她終于再次開口了，“會做噩夢的?！?br>
        這個理由讓唐扶枝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看著那么厲害的陶然，竟然也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怕噩夢。

        唐扶枝偏過頭看向陶然，原本還想取笑她，但當她的視線對上陶然那空蕩蕩的眸子的時候，她想說的話梗在喉頭，最終咽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陶然，唐扶枝突然意識到，怕做噩夢或許不是怕牛鬼蛇神，也有可能是怕一些真是發(fā)生過的事情。

        “什么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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