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前往奉天的官道上,七匹快馬正在疾馳,馬蹄揚起陣陣塵土。
為首的男人帶著幕籬,看不清面容,但隱約瞧著像是個和尚,而護衛(wèi)在他左右的六個壯漢皆手持長直刀,背覆硬弓,帶著銀白色奔狼面具,目光如炬,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前面有條岔路一條向西,通往肅州,一條向北通往慶陽。
為首的男人掀開幕籬的紗,露出一張俊秀的臉龐,正是被大火‘燒死’的普惠禪師。
他停駐馬蹄,對護衛(wèi)他的小將拱手道:“在此分別吧?!?br>
小將詫異:“大師不先去慶陽見一見殿下嗎?您畢竟是殿下的兄長?!?br>
普惠搖頭:“不了,貧僧只是個僧人,生在寺廟,長在寺廟,將來也必定葬于寺廟,她是皇女,生于皇城,長于皇城,將來也會葬入皇陵永留史冊,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強行一條路,就此別過吧?!?br>
小將來時,阿史那乘風將軍千叮嚀萬囑咐,一切以明覺禪師的意思為準,既然禪師如此明說,他也不好過多勸阻,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和一袋銀錢,將它們遞給普惠禪師。
“這是殿下贈與禪師的,殿下說,若是禪師不想回慶陽,便將此物收下,無論未來是何種光景,有她之所在,便是您的歸處?!?br>
普惠笑了笑,眼中裝滿嘆息:“多謝長公主殿下的好意,只是貧僧的歸處是天地,一身無憂而來,便一身無垢而去,各自珍重吧?!?br>
說罷,他接過小將遞來的東西裝好,里面有他的新身份和通往外邦的通關(guān)文牒。灼娘已在集乃,待他過去,將一樣?xùn)|西交給灼娘,便可前往敦煌,從此天高海闊,任其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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