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復(fù)燃眸光變得狠絕,“只有付出血腥的代價,才能讓事實無法輕易被他們顛覆,才能引起足夠的重視,才能給受害者真正的力量?!?br>
李知著:“你把你剛剛說的這番話,在法庭上對法官說一遍?!?br>
田復(fù)燃笑了,“不用了,我既然選擇這條路,就已經(jīng)做好赴死的準備?!?br>
“徐林來找過我,想讓我單獨寫一份你配合警方調(diào)查,協(xié)助警方盡快破案的材料,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br>
田復(fù)燃凝望著李知著,“是她讓你來做我的說客?”
李知著點頭,“她對我說,你是受害者勇氣的源泉,你的存在就是力量,如果你死去,這種力量會在他們心中逐漸消失,所以,爭取從寬處理,才是抗爭的開始?!?br>
田復(fù)燃嘟囔,“她為什么不自己說?”
“也許是怕你不往心里去?”
“可是我殺了很多人,殺人,難道不應(yīng)該償命嗎?”
李知著深邃的眸子里映出田復(fù)燃迷茫又悔過的神色,她不禁笑了,“如果是這樣,我早就死了千萬次。我見過很多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他們竭盡全力給自己脫罪,一次又一次翻供,不停找新證據(jù)上訴,只為能多活一陣子,哪怕一天,一個月,他們也覺得賺到了。有時候,不要給自己設(shè)置那么高的道德感。我覺得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道德感太高。我小時候滿口臟話,罵人的話比男生難聽,他們罵我,我就更難聽罵回去,他們動手打我,我就把他們打得哭著求饒。我從小,就沒什么道德。
田復(fù)燃怔怔看著李知著。
李知著笑意更濃,“你難以置信我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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