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順之已經崩潰,他用手指著我的鼻尖,沖我大喊說都是因為我,因為我非得調查大華化工廠的案子,軟軟才會被他們綁架。
如果軟軟受到什么傷害,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從這件事,他開始說起我的不顧家,我對孩子的漠不關心,我沒有盡到一個妻子,母親的責任。他說他受夠了,要和我離婚。
他以前是個很溫柔的人,是很典型的文質彬彬的藝術工作者,現(xiàn)在他面目很猙獰,白凈的臉憋得通紅,眼眸里全是狠絕的恨意,脖頸的青筋隱隱浮浮。
這是他第一次爆發(fā)不滿,我才意識到原來他一直在壓制。
我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很陌生。我依稀記得曾經他追我時的樣子,他求婚時說希望我能做我自己,他愿意做我最堅實的后盾。
原來那些話,都不是真的,他希望我做他的妻子,做母親,而不是自己,而他一直因自己當初的承諾而隱忍痛苦,現(xiàn)在終于爆發(fā)出來。
我不想和他吵,只是和他說等找到軟軟會和他離婚。
他問我找到軟軟還查不查大華化工廠案子,我很堅定說查。
我話音剛落,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顧順之渾身發(fā)抖,咬牙切齒盯著我,質問我,到底是案子重要還是軟軟命重要。
我已經不想再和他解釋,我曾經告訴他我為什么要查這個案子,他不理解,他說我們都不是下崗職工,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管,偏偏我要管,他們的下崗對我們家沒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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