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正常了么？

        沖動使然，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口。或許他潛意識里本就和楊今想的一樣，喜歡異性不等于正常，喜歡同性不等于不正常。

        而方老師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一般，低頭笑了笑，緩緩說：“你們在學(xué)校都是怎么說我的？我沒有把他帶來過學(xué)校?！?br>
        梁也一怔。

        方老師在說學(xué)校里傳的他的那些事。果然，是謠言啊。

        “那天他們沖進我的家，用言語威脅我，用刑具逼迫我，他們把我?guī)У侥抢?，那里比死還要可怕。他們逼我對女人打出來，我打不出來，他們就電我?！?br>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終于假裝‘正?！环呕丶抑螅l(fā)現(xiàn)他死了。他上吊了，就在我們的家里。三天了，沒有人發(fā)現(xiàn)?！?br>
        北風(fēng)裹挾大地，地上的積雪翻飛在腳踝處，梁也全身發(fā)冷，手上那件羽絨服險些拿不住。

        “對不起，老師不該跟你說這些?！狈嚼蠋煴傅匦α诵?。

        “老師，那你之后怎么辦？你正……”梁也企圖尋找其他措辭，卻找不到更合適的，“你‘正?！?，你應(yīng)該跟學(xué)校申請，回來繼續(xù)上課，這樣……起碼有一份營生?！?br>
        方老師對他笑，說：“謝謝你孩子，我會的。你快去上課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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