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今聽出梁也話里的不耐煩,盡管心里還是想要答案,但也明白,對面這人是比物理化學題、比肖邦莫扎特都難啃的骨頭。
雖然他還想頂回去一句“是你來我家,我還想問你要干嘛呢”,但最后也還是強行抿住唇,忍著沒說出來。
“我……”楊今頓了頓,觀察他的表情,語氣又放輕一些,“我彈鋼琴馬上要比決賽了,下周六的晚上七點,在藝術學校的禮堂。你……你要來嗎?”
這邀請著實有些突兀,但此刻楊今也想不出什么別的辦法來緩和氣氛,他學不會妥善和圓融——從小到大沒人教他這些,只能強行扭轉姿態(tài),況且——
“我想要你來。”他直勾勾地看著梁也,說。
他說這話時,梁也正往外吐煙圈兒,梁也往常吐的煙圈兒都是正圓,現(xiàn)在這個居然歪歪斜斜的,跟聽到了他的話有口氣沒提上來似的。
楊今盯著那煙圈兒直到消散也沒見梁也有要說話的意思,于是又說:“如果你來,我現(xiàn)在就回家去把票拿給你?!?br>
梁也沒瞅他,半天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會兒后才說:“行啊?!?br>
楊今呼吸一滯,此刻倒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問:“真的嗎?”
“啊?!绷阂矊λ麚P了揚下巴,“去拿吧?!?br>
楊今不確定地看了梁也幾眼,只見梁也又朝他抬了抬下巴,他這才稍稍放心下來,轉身往家里跑。跑了幾步又回頭,生怕梁也不見了。
還好,梁也就在那片冬天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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