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說出這句話后,阿古來渾身像泄了界一般癱坐下來,喃喃自語,“十年恩愛夫妻……”
烏恩其在回憶里找了好一番,才模模糊糊想起來阿古來的妻子。她和那個人只在霍倫見過一次,如今已經(jīng)不記得什么了。
阿古來說:“南國人,心最狠毒,比最硬的石頭還要硬……她這近十年來心里只有她的故國,卻騙得我想要與她廝守一世。”
從阿古來前言不搭后語的講述中,烏恩其拼湊出了又一位探子于草原上的十年光陰。他們都以命為餌,在深暗的淵中探尋著。
“我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長,只能說盡力,”烏恩其道,“既然已知道真相,你為什么還要執(zhí)迷不放?”
“她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赏以谝黄鸬臍q月卻造不了假,她說她喜歡湖水和鵝黃衣服,討厭打仗,這些難道也是假的嗎?”阿古來說?!翱傊玖鹾蠛湍愕哪莻€朋友也去了南國。老頭子一輩子不知道搓磨死了多少個女人,被她們兩個梟首也算報應(yīng)?!?br>
烏恩其提醒道:“你別太一廂情愿,小心最后只感動了自己。王后她們也算替我姐姐昭那公主報仇了,我不會置之不理?!?br>
阿古來卻笑道:“你看著辦吧,你生來就是該當所謂的王生。可我當了半生的王子,不想再把余下的生命浪費在當王上——我厭倦了。我要去南國,去看看讓她魂牽夢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個男人在談話之后不久便再無音訊,烏恩其從來沒有見過像他一樣瘋癲的人,或者說她和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阿古來的心中是一片與她截然不同的天地。
不管怎樣,此事的結(jié)局完全倒向了烏恩其。她不費吹灰之力接手了霍倫部,整合了整個草原。連年的戰(zhàn)禍和天災(zāi)幾乎讓這片大地充滿了瘡痍,她看見王公貴族們奢靡的氈房,也看見百姓們滿手都是凍傷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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