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種小攤兒,一塊紅布上擺了許多精巧物件,邊上立一只桿子,上掛著一串草環(huán)。只要交一枚銅錢,攤主就給你一把小弓和一只小箭。若是能把箭從環(huán)中射進(jìn)去,就能從攤子上挑一樣?xùn)|西帶走。
那弓軟綿無比,給孩童開蒙都嫌不夠,箭也輕飄不已,風(fēng)稍稍一吹就要亂飛的。一只箭一文錢,能中的人又很少,因此攤主都是只賺不賠的。
我剛一把弓拿到手里,就感覺到輕得像什么一樣。但我能叫這外物攔???幾支箭過去,那攤主就求我別在玩了,我問他這規(guī)矩是他定的,為何出爾反爾?攤主臉當(dāng)即就黑了,說我若不識抬舉,他便……
他要說什么我也沒聽,抽了三只箭一同發(fā)出去,每一支都中了,圍著的路人全為我叫好。那攤主無話可說,只能咬碎牙齒自認(rèn)倒霉了,哈哈哈!”
說完,烏恩其意猶未盡道:“原本打算把他那攤子搬空的,可惜行李多了不好帶,就只挑了幾件格外喜歡的?!?br>
喀魯王問她那話,是懷疑她去江南還另有用心。如下聽她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聽得腦仁子都痛了,這才消了些疑心:“你玩得倒開心。”
烏恩其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嫂要用的那草藥,我一去便碰上了有藥房說他們那兒有,幾日后就賣,我便拿錢定下來了。后面幾日等著也是等著,就四下玩了一番。”
她年歲本就不大,還是姑娘,又一貫在喀魯王面前裝出沖動急躁的樣子來。這一手倒是很有效果,喀魯王一直不把她當(dāng)做一個(gè)需要提防的對象。
哪怕平庸如達(dá)日也赤,喀魯王也總對他懷著戒備,需要千般證明才能讓他短暫放下疑心。此番要是達(dá)日也赤想親自動身前往江南,怕是一走出上南坡的地界,就立馬要人頭搬家了。
烏恩其就不是這個(gè)待遇了,她在喀魯王心中更是一個(gè)離群判道的樣子,就算惹了喀魯王不快,也更多是拿她來取樂,是想看她這隨手就能捏死的蚱蜢能跳多高的態(tài)度。
因此烏恩其在江南一通玩樂,是喀魯王知道后也愿意相信的,可能在他心中,一個(gè)年輕女孩的生命中也不會有更復(fù)雜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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