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恩其嘆道:“你知道這邊會有多少嗎?幾乎全部的牲畜和一多半的人?!?br>
“這、這么多?”裴峋眼睛睜大了,這個數(shù)顯然超出了他的預(yù)計。
“要不然為何歷代草原王都有南下野心?一本萬利,從南邊搶了東西好過冬,搶不到,把南下時死了人的東西分了也能過冬。”
裴峋垂下頭:“光聽說塞外苦寒,來到鹿角峴,也無甚么特別的感覺,聽您這么一說,我才明白過來?!?br>
烏恩其道:“如今北邊強盛,我們還過得舒服些。若是在以前,女人簡直就和牲口沒有區(qū)別。我就不明白,大家都一樣從母親的肚子里來到世上,為何女人就不算人了?”
“我也不知道,”裴峋老實道,“打我記事起,就被教育男女有別,按他們說的,男人該是頂頂厲害的,我卻感覺不到。不說別人,我就處處比不上殿下您,也比不上白姑娘?!?br>
說道白霜,烏恩其心里有一種奇異的自豪。白霜當(dāng)真是塊璞玉,而且是由她發(fā)現(xiàn)的璞玉。
裴峋又補充道:“若要上陣殺敵,我肯定不如白姑娘?!?br>
烏恩其說:“她只缺時間,早晚超過我。”
此時二人待在烏恩其的王帳里,架著火盆取暖。裴峋一伸懶腰道:“我怕是永遠都比不上您了,您別嫌棄我笨就好?!?br>
“要你也超過我,我才受不了呢。我自以為算能吃苦的,又有那么點兒天賦,要是來一個都比我強,我倒要懷疑自己的斤兩了?!睘醵髌鋰K嘖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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