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卿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了那人,燭火下的暗影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將人吞噬,她因著心底的寒意而冷了的指尖挑起了蕭郁蘅的下巴,“這是下決心嘴硬到底了?”
醉了酒的人總會忘記憐香惜玉,饒是纖細(xì)的指尖,這力道也有些過了。
蕭郁蘅別過了頭,略帶委屈的低聲輕喃,“我…我只是想自保?!?br>
“自保?”蘇韻卿收回了手,面露苦澀,不由得嗔道:“自保便是要?dú)Я宋遥窟@是個(gè)什么路數(shù)?我看不懂,勞殿下解惑。”
“不…不是的?!笔捰艮刻鹆嗣寄?,眉頭被她擰的皺皺巴巴,好不可憐。
“話說清楚,”蘇韻卿轉(zhuǎn)了視線,免得自己心軟,“不然今夜過后,你我各自安好?!?br>
“我…我怕?!?br>
蕭郁蘅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拉了拉蘇韻卿官袍旁的紐扣,“陛下在前朝用人,從來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路數(shù)。這禁宮里的宮妃也好,皇嗣也好,如我這般胡為的,都沒有好下場??伤龑ξ姨p拿輕放,我怕她是作戲,早晚用過則棄?!?br>
蘇韻卿聞言,眉心溝壑深沉,她思量不通這和今日的事有何瓜葛,沒好氣的回懟:“想作死便要拉我一起,讓我黃泉先行一步給您探路,是這意思么?”
“不是,”蕭郁蘅見她的眸光陰鷙,話音清寒,一時(shí)慌亂,險(xiǎn)些染了哭腔,“我是想讓她覺得我和你親近,離不開你,你也舍不得我,好讓她心軟留我一命?!?br>
蘇韻卿愈發(fā)費(fèi)解,冷嗤一聲,“你幾時(shí)丟了塊腦子切作豆腐吃了不成?自己說的什么鬼話,可有一分邏輯?她若知你與我親近到難舍難分,該恨毒了我這攀附鳳凰的逆臣,巴不得將我就地正法,整肅宮闈才對?!?br>
“不不不,絕不是?!?br>
蕭郁蘅胡亂的搖頭,“我…我先前數(shù)次恍惚,覺得你一顰一笑偶爾像極了她。前些日子長史提了一嘴,說從未見三品官住深宮的。且他說,陛下成為皇后之前,好似有過一段姻緣,那夫家姓蘇的,只是走得早。和音,你我同日生辰,所以,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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