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讀些書來靜心,偶爾往蘇學(xué)士府上走動一二?!彼脑捯舳紱]了從前的跳脫。
顯而易見的疏離令陛下隱生不滿,舒凌身子后仰,倚著扶手默然少頃,轉(zhuǎn)眸望去了窗外,語調(diào)似水霧飄忽:“明日是你生辰了,怎不見你來同朕討賞?”
“兒長大了,怎好如稚子一般纏著您胡鬧?”蕭郁蘅的話音輕柔,險(xiǎn)些被簌簌雨聲遮掩了去。
“蘇卿,”舒凌淡然吩咐,“將御案下書匣第三層的錦盒取來?!?br>
“是。”蘇韻卿起身去尋物件,心底隱隱給蕭郁蘅捏了一把汗,她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太次了。
不多時(shí),蘇韻卿捧著錦盒遞給了舒凌,這人直接朝前一推,將盒子送到了蕭郁蘅的眼皮底下,“十六歲的大姑娘了,生辰禮是該換個(gè)花樣。”
蕭郁蘅伸手接過,打開便看。十余年的習(xí)慣,并不會因情緒的變化而改變。
眼見一枚金鑲玉的令牌躺在盒中,掛著明黃的流蘇,蕭郁蘅不解道:“母親,這是何意?”
“持此令你可自由出入宮禁,無需通稟,無人攔阻。”舒凌緩緩解釋著,“宮中操持好了宴席,明日記得來?!?br>
蕭郁蘅的神情一愣,繼而桃花眼彎彎的瞇成一條縫,總算俏皮的回了句:“多謝母親?!?br>
蘇韻卿長舒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究是歸位了。
不管蕭郁蘅是否為陛下親生,養(yǎng)在身邊十余年,有心哄慰,便是存了真情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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