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程旸最后沒有這樣做，哪怕他幾乎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但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他不想這么輕易就把他的玩具玩壞。

        于是他在最后一刻解開了程涵脖子上的項圈。

        與其說是解開，不如說只是放松了兩格。

        但這對差一丁點兒就要窒息的程涵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他跌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起來，他的眼前還在因缺氧發(fā)黑，頭也在一陣陣地暈眩。雙手依然被反銬在身后，嘴角的唾液無法擦去，那條該死的項圈也還在他的脖子上，提醒著他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他喘了好一會兒，意識逐漸恢復(fù)，他抬頭，目光與站在一旁微笑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哥哥相碰。他絲毫不懷疑，就在幾分鐘前，他的哥哥幾乎要殺了他。

        他害怕極了，像是看到了索命的惡魔，顧不上雙手的束縛，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迅速向后挪動起身子想要逃開，卻被程旸捉住腳踝，用力地拉了回去。

        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身子被毫無防備地重重一拉，程涵立刻失去了平衡，仰面栽倒在地上。下一個瞬間，程旸便俯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還敢躲？”程旸摩挲著他脖子上的項圈，語氣似漫不經(jīng)心，卻在指腹摸過項圈前端的金屬骨頭時重重一按，程涵只覺得喉結(jié)處傳來一陣劇痛，剛才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來，恐懼攀上身上的每一處神經(jīng)，淚水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流出。

        “對不起，”他的聲音在顫抖，語氣里帶著哀求，“哥，我不躲了，求求你?！?br>
        “你乖一點兒，我可以讓你少受點苦。”程旸注視著弟弟那張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臉，稚氣未脫的臉龐上戴著恐懼和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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