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呆坐在床邊,大腦一片混亂。蛇族?混血?這些詞匯聽起來像是從奇幻里蹦出來的。但剛才親眼所見的一切,又讓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確實存在常理無法解釋的事物。
他輕輕掀開薛沉的被子,再次檢查那個詭異的銀色鱗片。現(xiàn)在它看起來就像普通的鱗片一樣。林悅猶豫了一下,再次觸碰那個位置,這次什么異常都沒發(fā)生。
"蛇族獸人...?"林悅自言自語,回想起自己看過的各種奇幻作品。如果薛沉真的是某種人形蛇類,那么他的那些異于常人的特征就都說得通了。
林悅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救了一個極度危險的非人類生物。按理說他應(yīng)該感到恐懼,但奇怪的是,看著薛沉痛苦的表情,他心里涌起的只有憐惜和保護欲。
"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你是我的病人。"林悅輕聲說,手指不自覺地梳理著薛沉汗?jié)竦暮诎l(fā)。
窗外,雨勢漸小,但天空依然陰沉。林悅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他應(yīng)該去休息,但又不放心留下薛沉一個人。最終,他拖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決定守夜。
昏暗燈光下,薛沉的面容如同古希臘雕塑般棱角分明,卻又帶著東方式的凌厲美感。他的眉骨很高,兩道劍眉斜飛入鬢,在眉尾處微微上揚,勾勒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眉下那雙眼睛最為攝人——金色的虹膜中央是蛇類般的細窄豎瞳,在光線變化時會收縮成一條鋒利的黑線,仿佛能刺穿所有偽裝。此刻因為噩夢的纏繞而半闔著眼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竟透出幾分罕見的脆弱。
他的鼻梁高挺得像是一道山脊,從眉心筆直地延伸下來,在鼻尖處微微勾起一個傲慢的弧度。薄唇線條鋒利,嘴角自然下垂,即使昏迷中也抿成一條緊繃的線,透露出常年隱忍的堅毅與警惕。下頜線條如刀削斧劈,與脖頸連接處形成一個完美的銳角,此刻正因咬牙忍痛而繃出凌厲的肌肉線條。
黑發(fā)如鴉羽般散落在額前,幾縷被汗水浸濕的發(fā)絲黏在太陽穴旁,襯得膚色愈發(fā)蒼白。林悅小心撥開那些發(fā)絲時,意外發(fā)現(xiàn)薛沉右耳上緣同樣有一處不易察覺的細小鱗片,排列成優(yōu)雅的弧形——或許是混血獸人才有的特征,在燈光下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
隨著呼吸起伏,薛沉頸側(cè)的肌肉線條如流水般滑動,鎖骨深陷的凹處盛著未干的汗珠。當(dāng)他因疼痛而仰頭時,喉結(jié)上下滾動的弧度讓人移不開眼,而衣領(lǐng)松垮處露出的胸膛上,一道猙獰傷口橫貫結(jié)實的胸肌,暗紅色的血痂與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反而增添了幾分澀情的美感。
此刻因噩夢和高燒,薛沉平日凌厲的五官蒙上一層不正常的潮紅,額角青筋隱約可見。唇邊干涸的血跡為他添了幾分野性的美感,當(dāng)舌尖無意識地舔過開裂的唇角時,露出的犬齒比常人要尖銳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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