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東西被解縛破除了一般。
沿著林道,始見光亮。在少女鬼魂的指引下,二人終于走出這茫茫墳場,回到了來時的密林之中。
“要出我們歧山部,必要過這箭陣。走不走得出,就看你們自己了。”
少女鬼魂來去無蹤,話音剛落,已有漫天流矢飛來。
“嗖嗖——”
顧昔潮欺身避開箭雨,拔出雁翎刀,且戰(zhàn)且走,直至一條湍急的河流橫亙在面前。
只要能過了河,到了對岸,便不再是歧山部的地界,箭陣便是鞭長莫及。
可如今春汛,雪山消融,水流迅猛,顧昔潮雖有負(fù)傷,尚能徒步渡河,可依趙羨所言,這紙人需得避火避水,要是入了河,怕是紙人的紙皮支架都得散了。
沈今鸞猶豫的當(dāng)口,顧昔潮已提起了紙人,扛在肩頭,一大步踏過了淺灘,往河中央走去。
漸漸地,河水漫過他的胸膛。激流之中,大顆大顆的水珠從他濃密的眉宇和睫毛之間滾落,水流如同雕刻出他面上每一道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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