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如此敷衍吧……”張有弛說著,慢慢提起嘴角,笑得清新又自然,毫無雕琢痕跡,“看見沒,像我這樣笑?!?br>
杜若酩看著眼神清亮笑容溫和的張有弛,心想對面的這個人一定非常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也明白他身上到底哪些地方最讓人著迷。
這樣在保持適量自信的同時,又能做到既不自矜也不自負(fù),方方面面的分寸都能拿捏得恰到好處的人,誰能不喜歡呢?
“我笑不出來?!倍湃趱じ杏X到自己看人看得太過入迷,趕緊撤回眼神,盯著餐盤,小聲說道。
“怎么了?”張有弛收起剛剛像是在玩笑的語氣,輕聲問道,“這次不是考得挺好的嗎?”
杜若酩長嘆一口氣,非常誠摯地說道:“雖然這么說會顯得我很矯情又有點(diǎn)不自量力,但我還是覺得這次月考的進(jìn)步?jīng)]有達(dá)到預(yù)期的目標(biāo)?!?br>
“我能理解,”張有弛既沒有立刻安慰他,也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他就是矯情,只是文雅地嚼著松子玉米里的玉米粒,淡淡地說道,“真的,我特別能理解你。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很努力了,但考出來的分也就比上一次的多兩分。”
剛用深呼吸平復(fù)自己情緒的杜若酩狠狠地瞪了張有弛一眼,哼哧著說道:“我們的一分是一操場人,你們的一分是象牙塔上的一層樓?!?br>
“什么我們的你們的,你這次不是回到第一考場和第一自習(xí)室了嗎?”張有弛也回看著杜若酩,用在食堂嘈雜環(huán)境中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清的音量說道,“是‘咱們的’。”
雖然按照常理來說,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和張有弛是“哥們”的杜若酩早就該百毒不侵了,可聽了這一番話,他的心跳還是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半,真是可惡。
“對了,晚上球賽有我們班和你們班,來看嗎?”張有弛沒等給杜若酩回話,直接問道。
“晚自習(xí)時間啊,總不能曠課出來吧。”杜若酩也順著問回去?!按虻绞裁闯潭攘耍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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