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播到亥正時分,也就是夜里十點,小小的酒家里,擠了小兩百人進來,還有幾十人進不來,在外面的房檐下聽戲,甚至還有七八個人,在打著雨傘聽戲。
“我……我撐不下去了,”一個年輕人有氣無力地發(fā)話,聽收音機是要輸出內(nèi)氣的,在場的人都不是制修,支撐半個時辰就算是極限了。
又有人自告奮勇上來接手,王氏看著一屋子人,有點犯愁了,扯了曾憲宏到一邊,低聲嘀咕,“只有聽戲的,沒人買吃食。”
“可不是廢話?都吃過了才來的,”曾憲宏低聲回答,然后又掃一眼屋內(nèi),“擠成這樣,都熱得冒汗了,誰還買酒驅寒……”
“那可如何是好?”王氏低聲嘀咕,“總不好剛租來便退了。”
“你個婦道人家,”曾憲宏狠狠地瞪她一眼,“這是什么?這就是人氣,待聚攏得多了,沒準還有氣運,今日多費點燈油,明日還愁沒人來喝酒?”
“那明日多買些菜回來?”王氏開始盤算了。
第二天早上,鴻福酒家播放了兩篇美文,還有一曲《每日一歌》,雖然酒家里沒賣出去什么吃食,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中午有說書可以聽。
當天中午,早早就有人來等著了,還占了座位,不過王氏很為難地表示——各位鄉(xiāng)親能站著聽嗎?我這開了店,是要做生意的。
鎮(zhèn)子里的民風相對淳樸,有人很痛快地站了起來,還有人愣一下之后,點上一碗面來吃,現(xiàn)在我也是你的客人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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