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師說這句話時，目光似乎再次看向林栩弘。這一次，眼神中多了一點復(fù)雜的東西，也許是遲疑，也許是期待。

        「再補一點進階知識給你們?！?br>
        他在投影上劃出一張情緒屬x1nGjia0ei錯圖，六系情緒以不同箭頭彼此連結(jié)或沖突。

        「怒與恐，可互補。哀與樂，可協(xié)調(diào)。愿與空……通?；コ?。你們會學(xué)到這些配對?！?br>
        「但你們也要知道，b例混合代表多樣，也代表你永遠在兩個力量之間拉扯。找到自己的b例點，那才是你真正的力量?！?br>
        林栩弘的眼神微微顫動。

        如果怒與哀不能并存，那他到底該選擇哪一邊？那九條怒系靈絲，是他從入學(xué)以來無數(shù)次對不公、對無能為力的反擊；而那幾條微弱的哀系，卻是他在深夜獨處時唯一能緩和灼燒感的東西。

        他無法放棄任何一種情緒，因為兩者都是真實的自己。

        只是這樣的自己，在這個社會，在這座塔存在的世界里，真的有容身之地嗎？

        他想起昨晚回家後母親隱約帶著擔憂的問話：「今天在學(xué)校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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