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年輕,什么都沒有,連身份都是借沈紀雯的光才留得下來的。可如果有一天他可以不靠誰了,是不是他要什么,就能拿什么?
一念至此,指尖忽地一緊。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自覺地扣那頁紙的角,邊緣已經(jīng)卷起來。
他緩緩松開手,重新把那一頁壓平。
那晚他坐了很久,一直到天微微亮才ShAnG,頭靠在床頭,沒合眼。
他看著天花板,想著這些數(shù)字背后的“貨物”,那些樓梯間的毒蟲,曾經(jīng)半清醒的陳娟,還有坐在鋪子里喝咖啡的陳永祿、在中環(huán)優(yōu)雅落座的沈紀雯。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第一次,不只是“進入”沈家了。
而是站在它的影子里,看見了它真正的形狀。
這個家,不是鋼筋水泥砌起來的,而是一條條看不見的路線、一張張不落名的賬冊、一個個活著或Si掉的人。而他,開始接管其中一部分。
不是代管,是“接管”。
這念頭剛冒出來,他立刻又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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