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只是機械地做賬,但做著做著,那些數(shù)字漸漸變得有了意義。
那晚他抬起頭,腦子里第一次冒出一個念頭:
——原來這種東西,這么暴利。
一克頂十克,一袋抵一月,有時一批貨少到放進一支煙盒里,值的錢卻能買半套銅鑼灣的樓。
這不是陳安第一次接觸到“flower”。
他小時候就知道這玩意兒是什么。
城寨里從不缺這種東西,進貨的、販的、用的、爛在樓梯間的,全都有。
以前樓道里常有人睡在廢棄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嘴角冒著白沫。有一次他凌晨去倒垃圾,看見有個nV人臉朝下趴著,一手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像是臨Si前特別痛苦。
再靠近一點,他認出那是常在診所門口晃的翠姐。
幾年前他說過,他不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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