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不悲傷,也不憤怒。那是一種b悲傷和憤怒更可怕的狀態(tài)—空洞。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里卻沒有任何光彩,像兩口被遺棄的、早已乾涸的深井。他的嘴唇微張,彷佛正要說些什麼,卻又像是被cH0U走了所有力氣,連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那是一種,混雜了極致的恐懼、深沉的迷茫、無法被理解的困惑與透骨的疲憊的神情。他像一個在濃霧中徹底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在原地呆呆地站著,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小曦靜靜地看著那張照片,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了,有些透不過氣來。她終於明白,阿哲靈魂上那些復雜的顏sE是從何而來的了。她也終於明白,閣樓里那GU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其最原始的源頭,究竟在哪里。
這張紙,就是源頭。
這張印滿了冰冷文字和一張絕望臉龐的紙,就是囚禁他、折磨他的那張地圖的藍本。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撫m0著照片上阿哲的臉。照片是冰冷的,但她卻彷佛能感覺到他當時皮膚上的Sh冷,和他內(nèi)心深處那劇烈的、無助的顫抖。
「你怎麼了?」她在心里輕聲問道,眼眶有些發(fā)熱。
閣樓上,傳來一聲極其微弱、極其悲傷的吉他弦音。
「錚……」
那聲音,像一滴來自另一個時空的眼淚,滴進了小曦的心湖,泛起了一圈圈,悲傷的漣漪。
她不知道自己盯著這張紙看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sE漸漸暗淡下來,樓下傳來媽媽呼喊她名字的聲音,她才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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